在很多人看来,包括我自己觉得,当下时事评论,难免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可以拉出来探讨,自己的拙作更不能例外。自己在网络上玩时事评论,点击率十几次、几百次的居多,几万十几万的甚少,赞赏者有之,批评者有之,辱骂者亦有之。但是我欣赏别人的作品,好的称赞,不好的保留意见或私下交流,从来不骂人。
但是在网络上,持不同观点的读者或是作者们,在文章和留言中动辄就粗言碎语,实在是令后来的读者难以接受。而很多粗言碎语,大多是因为不同意作者的观点或者是其他留言读者的观点。
不过,时评本身确实是一件读者和作者、作者和作者、读者和读者之间容易“对峙”的东西。而所谓的对峙,根本上是源自“时评”的观点性或者说是结论性。时评的特征是必须对事实进行分析评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表达自己或媒体的观点。在这一点上,它更像是科学研究,如同那些历史学家详细而严密。几千年来,史学家们用大量的史实证据试图对每个历史事件加以最后的评判和定论,结果几千年后,所谓的结论在历朝历代的质疑中若隐若现甚至灰飞烟灭,而那些论证的过程和材料却成了留给后人的文化瑰宝。就是这样,后人根本是从新的视野和场域去构建新的文化史秩序。从这个角度上讲,时评的观点性或是结论性并不是时评的全部,甚至并不重要。只不过,对于撰写时评者甚至历史研究者来说,结论只是造就论证过程的一种动力而已,犹如为了世界“杯”而征战的足球,其实真正的看点并不是那个“杯”,而是动感激情的比赛过程,但是少了那个“杯”,比赛一定是苦陈乏味的。
记得高中的时候参加辩论会,讨论辛亥革命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之后觉得,凡事发生,必有其道理和条件,凡事消亡,必有其缘由和阻力,历史研究能找到这些规律就可以了,非要争究个成败对错,怕是人类功利而无聊的想法。
所以一个时评读者,应该更看好那些论证的过程,至于结论,认可者可以勉之,反对者完全可会心一笑,自己明鉴之即可。聪明的读者,阅读时评是为了获取一种认识新闻事实的角度和方法,目的是在此基础上产生自己的理解和评判。如果一个读者只是简单的认同或是反对,则意味着读者并没有很好地备课;但是如果一个作者或者媒体认为自己说的是完全对的,则有些低估了受众的辨析能力和再次评判的权力。一篇时评,若能让读者在获得阅读快感的同时,还能启发读者对新闻事实以及时评本身产生新的评判,无疑是成功的,因为它已经为读者开启了新的的思维据点。